生命不具备意义性——
生命本身超越任何「人」的意义,
生命只具备故事性。
人生是看自己的心演电影,
你的心放映它想看到的一切。
“意义”只是个故事——你给予它的故事。你根据自己的需要赋予自己故事,它就是你的人生意义。
意义是你自由的定义,你享有那赋予万物意义的自由。但给予事物一定的意义,那只不过是你给予自己的心一个故事而已。
人生或事物的意义,是心的故事。事物本身不存在什么意义,除了心的故事,一切都不存在。
我们的人生之所以需要一个“意义”,是因为我们不能守持一颗“空心”。我们不能允许自己人生没有给我们真实感的故事,所以我们才找寻那人生的意义。
事实上,所有的故事都具有虚幻性,因而所谓的“意义”并没什么意义。你可以不相信存在是不具备意义的看法,但存在不因为你的相信不相信而改变它自己。
意义是怎么来的?你在万有之上投射你的故事,然后那意义就诞生出来了。意义是心的故事,除了这,意义什么也不是。
不找寻任何意义,才能进入人生真正的自由。任何对意义的需求或依赖都是一种牵制、限制或不自由。自由在找寻与依赖意义中丧失。
你为什么依赖意义?因为对人生虚无的恐惧使你对意义抓持和依赖。你不能忍受人生的实相超越你的想象与任何定义给你带来的虚无感,你害怕掉入那个什么都没有、什么都不是、完全不可知的虚空中,犹如要坠入深不可测的无底深渊一样。
你想抓住渊壁上任何一块石头或草藤,那石头或草藤就是你的“意义”。无论是什么意义,你的人生必须要有一个,不然你怕的要命。
自由是一种解放心的过程,是了断心与万有幻象中的扯络与牵连。心只在心自己的故事里,心从来不存在于那实质的世界里。你对着万有发表看法、阐述观点,那只是心把它自己的概念附加那存在之上——和那存在本身有什么关系?也许某个时刻,你仰头看到天空飞过一只小鸟,“小鸟飞得好自由啊!” 你喜悦地看着它感叹到。可你所说的“自由”和小鸟有什么关系?那只是你把你心意识到的“自由”放在它身上而已。
走在沙漠里,一望无际的黄沙远处,你看到一棵独自生长的树,也许你会在心里说,“这棵树多么孤独。”这棵树“孤独”吗?你感受到的“孤独”和那树有什么关系?那只不过是你把心中“孤独”的概念附在那棵树上了而已。
伫立在一枝玫瑰面前,“啊!”你对着玫瑰赞叹道,“这枝玫瑰真美!” 但“美”和玫瑰有什么关系?你的心只不过把一个被它自己叫作“美”的故事给了它自己……
心不断地向它所碰见的每一样存在之上,投射着它自己的概念及故事,它也向你看不见的人生投射你的“意义”、你的“使命”等,但对于那如如不动的生命力本身,这不过是心的故事而已。
生命不具备意义性——生命本身超越任何「人」的意义,生命只具备故事性。
每一样存在都超越任何一个“概念”,无论你对着任何一物去讲述它,那都不是它。概念只是万有的照片,你去描述那万有,只不过是你在拿那万有的照片去“比对”或“贴”在那万有之上而已。
心和真实的存在永远是不相交的平行世界,心永远也干扰不了它、破坏不了它、进入不了它——心永远只能活在它自己的里面。
即便给自己的人生附加一万种意义,那也只不过是给自己添加了一万个故事而已。在空无的本质之上,人生是看自己的心演电影,你的心放映它想看到的一切。
世间我看不到超越故事的存在。一切都是故事:身体是故事,疾病是故事,吃喝拉撒是故事,工作是故事,学佛、讲法还是故事。
心的生命和使命就是投射故事,一旦投射停止,心就不复存在了。心害怕停止投射、害怕没有故事,所以它一刻也不能停下来投射和制造故事。
为什么你活得那么累?因为你被你的心支配着走,你是你的心的奴隶,你活在它的控制和操控中生生世世。心生产着“意义”、“使命”、“求佛”、“成道”、“工作”、“成功”等,它推动着你去完成它的指令。
一生中,心用它的概念和故事完全催眠了你,忙碌一生,你在痛苦快乐恐惧期盼有意义、无意义、成功、失败的故事中轮回,却不知这一切都是自己心的制造,不是真的。
什么是觉醒?觉醒意味着识破这个骗局,你活在那心的上面,你不再是心的奴隶。这伟大的反转就是觉悟,就是把颠倒梦想再次颠倒过来的过程。
破解心的骗局,了解它是如何制造和投射它的故事给那一切的,便能识破“意义”、“使命”、“命运”、“因果”或“苦”对你的催眠和限制。
了解心生出万有的机制,清楚它和你的世界的关系,勘破「概念」锁住你的大大小小的笼子。当“自由”不再有它的概念时,真正的自由到来了。
当“意义”、“使命”、“命运”、“因果”、“罪”等,这些原本生于心的、曾如咒语捆绑我们的概念或信念,复又消失于心时,心变成了自由本身。
一旦你了解了心的真相,心开始变得可爱。心中原有的故事概念继续存在,但因这了解,那一切都成了可爱的天使与菩萨。
因为了解心的特质,「概念」由原来是的魔鬼,立刻变成了能帮助你的天使;因为了解心的特质,「信念」由原来是的咒语,立即变成了神性的祝福或加持。